加班加到胃疼

[冰九]入戏21(上)

#先让冰九放一点点闪光# 
#私设很多，经不起考据# 
#OOC，HE，未完结# 

距离仙盟大会只剩三个月，为了掌握确认各派准备的进度，以四大派为首的各门派一个月就聚在一起开一次会，开会时洛冰河就私下和岳清源说了，开完会就带他去探望沈清秋。 

鉴於上次在水牢中见面时，沈清秋的情况实在不太好，岳清源想要带木清芳同行，於是和洛冰河另外约了隔天的时间。洛冰河本来对此不太乐意，但想想自重生以来，沈清秋还没看过大夫，虽然看起来健康状况颇为正常，但还是让医术精湛的木清芳看看为好，於是应下了岳清源的要求。 

心魔剑是上古凶剑，换了百馀代的主人，撕裂空间之能修真典籍中也多有描述，所以当洛冰河直接用心魔剑划开空间来到禁制之外时，岳清源和木清芳虽意外但也没多少惊讶。 

只是看到禁制外的荒芜景色和充沛的魔气时，岳清源还是问了一句：”清秋师弟在禁制里？这里是……魔界？” 

"师尊就在禁制之内。"洛冰河四两拨千金：”至於这地方......岳掌门觉得只有魔界才会这样？” 

世事无绝对，没有踏遍世间，岳清源自然不会如此断言，只是让一个金丹仙修待在只有魔气没有灵气的地方，也未免太…… 

老实人岳清源还没想到要如何批评洛冰河，三人就已经通过禁制，来到了竹林之外。 

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乃至房舍建物的外表和位置，都和清静峰上一模一样，就连灵气的等阶也差不多。 

琴音渺渺，竹林飒飒。 林下奏琴的青衣人抬眼，看到他们後停奏起身，勾起一个轻轻浅浅的笑，身材颀长，渊渟岳峙，在修竹和古琴的映衬下，既修且雅，恍如仙人。 

岳清源和木清芳都有点恍惚，差点以为洛冰河划破空间将他们带回了苍穹山的清静峰上。 

沈清秋先对洛冰河道：”回来了？” 

洛冰河扔下恍惚中的两人，快步朝沈清秋走去，将人抱到怀里道：”师尊，我回来了。” 

既然要在人前扮演恩爱眷侣，沈清秋早对今日可能会有的亲密举动有心理准备，但他所谓的人前亲密也就是牵个手、言语肉麻这样的程度，绝对不包含搂抱这样的举动。所以当洛冰河在两人面前抱住他时，沈清秋明显僵硬了一下，反应过来後立刻用扇子将人戳开，欲盖弥彰地展开扇子遮住了整张脸，彷佛这样做就能隔绝所有人的视线。 

好不容易回神的岳清源："……” 

回神後又恍神了的木清芳：”……” 

在场三人的脸皮加起来都没有洛冰河一个人厚。 

沈清秋在人前被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一时不敢面对两人可能会有的反应，站在原地僵住了。 

岳清源看着就像是因为被洛冰河调戏而害羞的沈清秋，站在原地凝固住了。 

木清芳看着就算被戳开还是坚持去牵沈清秋的手的洛冰河，站在原地定格住了。 

唯有洛冰河，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笑得温柔而和煦，牵着沈清秋的手，开始为两人带路。 

沈清秋虽然气恼洛冰河方才自作主张的拥抱，但也不好连手都不给他牵，那这戏就演得太不敬业了，只得由着洛冰河牵着，一路牵到了竹舍之外。

将两人带到临时在竹舍外添加的石桌石椅入座，洛冰河端着竹舍半个主人的姿态对沈清秋道：”师尊，你先招待他们，弟子去泡茶，顺便弄些小食。” 

“嗯。就用幻花宫最新收的那批灵茶和最近蒐罗来的点心吧。”沈清秋知道洛冰河是藉故离开得久一点，留点时间空间给他们师兄弟说话，虽然洛冰河就算不在场也一样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至少做了个尊重他的表面功夫。 

等到看不见洛冰河的身影，木清芳立刻抓紧时间给沈清秋诊脉，在来这之前他已经被掌门师兄唠叨了半日，一来是他也同样担心沈师兄的状况，二来为了以後的耳根清静，他一定会非常仔细地诊查一番。 

诊脉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岳清源沉默半响，开口道：”小……清秋师弟，你和洛冰河这是……？” 

沈清秋面不改色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岳清源和木清芳闻言对视了一眼，实在无法确定他们看到的那样到底是哪样，若说”那样”指的是师徒情深，师徒会用这样亲密的方式抱人？师徒会牵着手走路？师徒会像招待客人的男女主人一样，一个招呼客人、一个到厨房忙活？ 

但如果不是指师徒之情而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小九/沈师兄从前是个慕少艾的性子，洛冰河成年後更是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这两个怎麽看都不像会喜欢同性的人到底是怎麽折腾上的？ 

所以所谓的”那样”到底是哪样？？ 

“你们……上次我在水牢里时，你分明说过你身上的伤都是洛冰河所为……”岳清源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切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强迫你？” 

“掌门师兄觉得我看起来像被强迫的？”沈清秋反问道。 

这次会面沈清秋三天前就知道了，岳清源可能会问什麽、会说什麽，沈清秋也推演了好几回，此刻自然而然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他也确实不是被强迫。顶多算是被恐吓。 

洛冰河说了要他心甘情愿，最开始那一个月便一直没有对他用强。在他答应了洛冰河的交换条件之後，洛冰河在床.事上虽然表现强势不容他拒绝，但也从没真正弄伤他。而沈清秋识惯风月，知道在这事上配合会比反抗好受，所以也从没认真反抗过，他和洛冰河之间，大约是真算不上强迫。 

“......不像。”岳清源回想方才两人的互动，沈清秋看来有羞涩有恼怒，却没有被迫做不喜欢做的事时会有的愤恨和屈辱，看来的确不像是被强迫，”可是清秋师弟你以前明明……明明……”岳清源斟字酌句了下，”很喜欢女人的，不像是会喜欢男人啊。” 

“我现在也很喜欢女人的。”沈清秋脸上又出现了那轻轻浅浅的笑意，像是因为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而变得温柔，”但是冰河不一样，无论他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对他……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岳清源又道：”那他呢？洛冰河他有很多女人，外头还传言他後宫三千夜……咳咳咳！！”老实人岳清源将後面三字吞了回去，”你确定洛冰河待你和待其他人不一样？” 

“自然确定。”沈清秋答得笃定而毫不犹豫。至少就现在而言，还在兴头上的洛冰河待他是不一样的。 

此时安静诊脉的木清芳突然道：”沈师兄，你和洛宫主在一起多久了？” 

沈清秋道：”九个多月了吧。”以洛冰河从前的"光辉事迹"来看，这个兴头维持得是久了些。 

木清芳震惊道：”所以沈师兄就是传言中那妖……洛夫人？” 

“洛夫人？？？”岳清源也震惊道：”小九，是这样吗？” 

沈清秋是知道洛夫人这回事的，他看过洛冰河在晶石里说道了几次，只是在沈清秋跟前时从没这般叫过，沈清秋也就懒得对这事有所回应----或者说，他不知如何去揣摩"沈清秋"该有怎样的回应。 

本来以他扮演的角色是该爽快认下洛夫人的身份的，沈清秋却避而不答，”掌门师兄，你叫错了。” 

“嗯……是，是清秋师弟，所以你就是洛夫人吗？”岳清源换了个称呼，可惜没换个问题。 

沈清秋挂着温和的假笑看着不会看人脸色说话的岳清源，不说话。岳清源回视他等待他的回答，也不说话。

“条件确实都符合……”此时木清芳问岳清源道：”掌门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言？说洛冰河和老宫主本来想对付我们苍穹山派，让幻花宫取代苍穹山派在修真界的地位，甚至还设了陷阱要埋伏师兄你，是那妖……是洛夫人委……”木清芳看了沈清秋一眼，把委身伺候这几个字吞下去，”是洛夫人向洛冰河求情，幻花宫才改变了对苍穹山的态度，所以洛冰河那群女人都猜，洛夫人是苍穹山派的弟子。” 

沈清秋没想到那群女人这麽閒，也没想到她们竟能将门派间的争权斗利和男女间的风花雪月扯在一起，还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木师弟，你刚才两次提到那邀……邀什麽？”两次脱口而出又两次改口，沈清秋总觉得不是什麽好话。 

“听说过的。”岳清源自动略过沈清秋的问题答道。这事何止是传言，岳清源身为掌门知道得更多。 

齐清萋在一年前左右曾接到过柳溟烟的传信，信中就说了幻花宫准备对苍穹山派有所动作，要他们小心。之後也再来信说，柳溟烟、宁婴婴和其他七八个委身洛冰河的苍穹山派弟子一起跪在洛冰河位於幻花宫的寝殿外，要求洛冰河放过苍穹山派，结果洛冰河完全不去看她们一眼，都宿到别处去了。柳溟烟见到洛冰河这般态度便知道他心意已决，於是来信提醒师门。 

齐清萋将那些信都给岳清源看过，两人都知道洛冰河对苍穹派心有嫌隙的原因，一方面担心落在洛冰河手上的沈清秋，一方面又对洛冰河如此糟蹋门派女弟子的行为痛心疾首。 

其实不用柳溟烟说，他们这些峰主也感觉得到，自从洛冰河加入幻花宫後，幻花宫对苍穹山派的不善和敌意根本无遮无掩，每次聚会时越来越明显的针对、明里暗里话中带刺、挑唆其他门派与苍穹山派对立，种种迹象都让他们这些经常与会的峰主们感受深刻，在老宫主走火入魔而亡、洛冰河接任宫主後两派更是势同水火，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住。 

但是大约十个月前，洛冰河毫无徵兆地改变了对待苍穹山派的态度，原本只是不再针锋相对，渐渐地竟开始态度亲善起来，那转变实在太过突兀，只能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一转眼十个月都过了，依旧风平浪静。

就在此时，洛冰河为一佳人甘愿遣散後宫众多女子的传言越演越烈。

思及那些传言，岳清源颤声道，"所以师弟，真的是你......你向洛冰河求情，才让他改变对门派的态度的？"在场的两人都知道其实他想问的是小九是不是真的委屈自己去伺候洛冰河了，但又素知沈清秋是个面薄要强的人，终是没能将真正想问的话问出口。 

"也不算求情。"沈清秋道："就只是把话说开了而已。之前被关在水牢时冰河问了我不少问题，我回答了他想要的答案，解开他对清静峰、对苍穹山派的误解，如此而已。" 

沈清秋如此说法，倒是与洛冰河上次和岳清源、巍清远的对话对得上，上次岳清源和巍清远听到那些说词时压根不信，但此时看着完好无损的沈清秋，岳清源不经思索起那些话的真实性来。 毕竟方才沈清秋和洛冰河之间亲暱和缓的气氛不似作伪，沈清秋的态度也透着轻松舒缓，表示沈清秋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此地也处处透着有人长期在此生活的痕迹，绝不是洛冰河为了应付岳清源而临时把人移到此处的。

“不知掌门师兄有没有听说过另一个传闻：洛冰河最近一直在收集药材，”岳清源思索时，木清芳突然又道：”甚至还亲自出马寻到了十几样千年奇株，那些药材的品阶都是给金丹修士用的，据说其中有几株能够增加百年修为，洛冰河一个金丹圆满，又是天纵奇才，把那些全吃下怎麽也该元婴了，可他偏偏没有，後来有传闻说那些收集来的药材他一个没用在自己身上，全给洛夫人了，所以大家都推测，洛夫人是个金丹修士。” 

“木师弟似乎对这些传言很感兴趣？”沈清秋听着那些对"洛夫人"有理有据的推测，知道里头或多或少有着洛冰河的推波助澜，否则怎可能次次推测都是事实，不由暗中瞪了厨房的方向一眼，”不如师弟好好和师兄说道说道，还有什麽其他的传言？”

-------------------------------------------------------- 

林下奏琴的青衣人抬眼，看到他们後停奏起身，勾起一个轻轻浅浅的笑，身材颀长，渊渟岳峙，在修竹和古琴的映衬下，既修且雅，恍如仙人。 

实乃强(斯)要(文)装(败)逼(类)之最佳典範 

看到龙骨香瓜子是千草峰种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觉得木师弟是一个会一边听卦一边嗑瓜子的人……